修园而居所以避暑寒乱忧也或有客焉不扫而迎乃曰非国殆马烦之秋离人如此时亡矣成城倾城者皆古事不见城矣人心失矣耆者泣少者乐不亦风雅旧事既蹇连乎此时也故乃咠此野园使众茂纷纶樟柏在前桑竹在后橘柚绕之古有竖子言天下英雄入吾彀中吾笑不如一二美士临吾园中

偶尔在空气中嗅到某种熟悉的气息，但不知怎么形容，从小如此。这种气味也许是某种约契，也许是沿河从长桥往下游散步时与谁修订的，河水缓缓，螃蟹，不认识的鱼，菜花蛇五步蛇或其他，大家各走各的，不打招呼，打招呼就是要吃你的意思。一个一个摘粘在身上的苍耳或者其他长刺的，什么约，与谁订的，不知道。

像在奏响的赋格中迷失的，终要领出迷宫，在玄烂星阵中遗落的，我终要寻回，基督不再，上帝未曾来过，林中有路迹，走过去吧，虽然过去的屈指可数。我在林中歇脚，我的园并不恒在某处，或者我愿做居无定处的野兽，我所在即我的巢穴。

我写在这的或严肃或欢快的东西，不过是我心中的一草一木，虫，鸟，兽，风雨，云雾，流水淙淙。也许我挂念的你读到一篇，乃有所思，即是这里的全部意义。

 

山之贝

2018 年    7月19